前五王牌性轉設定
01牛島與天童
設定:牛島、白布性轉
「天童?」
順著白布飄移的視線,牛島結束練習後談話,走向體育館門口。
體育館旁前十五分鐘就坐著穿有男排專屬的運動外套的紅髮少年,見牛島朝他過來,從方才就緊盯不放的大眼,此刻瞇成好看的弧線,興奮地朝她揮手。牛島看著天童,笑得瞇起的眼像是漂亮的拋物線,還有那雙長得嚇人的手指……
找時間安排女排和男排的練習賽吧。牛島相當有自信,白鳥澤的球隊間不會有性別的劣勢。
阻止天童往自己身上撲來,「男排結束了嗎?」
「嗯!在被鍛治抓住之前跑出來了!今天若利打球還是超級美的!」天童誇張地揮動雙手劃出大圓,想要重現方才他看見的那股感動,「BEAU──TY!」
即便困惑,但隱約知道這是稱讚。牛島點了點頭,「謝謝。」
女排的自主練習時間結束,住校的球員必須盡快趕上宿舍的規定時間。
牛島換回制服,讓在更衣室等她的白布先行離開,才在下樓梯的時候看見蹲在一旁的天童。
天童立刻注意到牛島的雙手都提著袋子,毫不意外地袋中裝滿包裝精緻的巧克力。
牛島若利,白鳥澤女排的隊長。在整個學園最受注目的存在,和宮城霸權新山女子打得難分難捨,最終率領白鳥澤挺進全國。作為全國女排的三大主攻手之一,加上端正的外貌,牛島不論在男性還是女性間都相當有人氣。
可是,這樣的若利和他天童覺在交往中。
當他忍不住提出這點的時候,立刻看見牛島困惑的臉。天童搖手尷尬地讓牛島忘記這件事,對方卻鍥而不捨地追問下去。當天童招架不住,吞吞吐吐地說明自己的不安後,牛島沉思了好一陣子,只問了一句:「那麼,要分手嗎?」
他激動地跳起來,搭住牛島的肩膀叫道:「絕對不要!」
「嗯,我也不要。」
天童那日第一次在排球場以外的地方看牛島綻出稱得上是心滿意足的微笑,然後對他說「天童就是天童」。
說得也是,我就是我!奇蹟男孩,天童覺!
跟上牛島要離校的腳步,天童突然想到做為男朋友,在情人節也準備了巧克力要給牛島。
「我自己做的巧克力喔。」打開盒子。天童拿出一個小黑塊,笑道:「來,張開嘴巴!」
男生宿舍的廚房不太適合,他還特地到學校餐廳裡借用了空間,克服了場地的困難,好不容易才完成這份巧克力。今天他猶豫許久,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只有兩人獨處的時間可以讓牛島品嘗。
他忐忑地看著女朋友認真品嘗的側臉,「怎麼樣?」
「好吃。」
「太好了!」天童歡呼,也自己拿了一塊塞進嘴裡。
雖然為了若利巧克力的口味作得偏苦,但現在放進嘴裡的這塊超級甜!嗚呼呼!
「天童。」
牛島打斷沉浸在愉悅中的天童,認真地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很多人都送給我巧克力,練習結束的時候白布也給了我一盒……」
「嘿欸?」天童鼓勵對方接著往下說。
「這種事,是不是、每年都發生過?」
「噗!」天童呆了一秒接著爆出大笑,背對著前方倒退走得歪斜,「哈哈哈哈哈!若利妳真的超棒的!」
「謝謝。」
抹去笑到飆出眼角的淚水,天童用盡力氣、好不容易才止住大笑。笑得痛苦,讓他現在有些喘。
「今天是情人節唷!」天童伸長雙臂,朝牛島做出一個愛心的動作,「是戀人的節日!所以才會互相送巧克力嘛!那些全——部都是因為大家很喜歡若利才送的!」
聞言,牛島陷入思考,天童也沒催促只是收斂步伐跟著走,直到對方發出「啊」的輕呼。
「天童。」少女以嚴肅的表情說出剛才獨自得到的結論:「我們是戀人。」
對於女朋友好像剛才才意會到的事實,天童發出「噗呼」一聲,卻沒有放聲大笑。
他明白牛島的意思。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有沒有巧克力,或者由哪個性別送巧克力,對天童來說都不是問題。
「我超級幸福喔!若利!」
天童握住了牛島的手,哼著奇怪的旋律,隨著節奏晃了好幾下。
這絕對不是一雙柔軟的手,卻是最漂亮的雙手,他最喜歡的。
「就算沒有巧克力?」
「嗯,就算沒有巧克力。」
看見遠處露出尖頂的建築,天童扯開嗓門抱怨:「太快就到女生宿舍了吧!真不想和若利分開啊!」
「天童。」牛島將手收回,沒注意到對方眼中的失落,吩咐:「在這裡等一下。」
紅髮少年看著牛島的裙襬晃動到宿舍的販賣機前停下,沒多久又小跑步朝他過來。牛島把一瓶溫熱的飲料放進天童的手中,此刻她的胸膛卻湧上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情緒。
「給你。」
天童一看,是熱巧克力。
「晚安。」牛島看時間差不多,鄭重且有禮地和天童到別:「明天見,天童。」
天色昏暗,白鳥澤的校園在固定的時間亮起了燈。不明的晦暗,讓天童不太確定兩人分開時看見牛島的笑容是否為真。他捧著那瓶溫熱,瞇起眼眺望漸沉的夜色,呼出一口長氣。
「真的超級超級超級——喜歡若利。」
02桐生與臼利
設定:桐生性轉,猯是男排隊長,雲南是副隊長
「果然很讓人在意欸。」
臼利剛要踏進廁所,立刻聽見幾個男性的對談。
即便音量不知收斂,但他一向對那些話題沒興趣。瞥了一眼,印象中是同年級的。低頭竄過、站定解決生理需求,卻聽見了那個最重要的名字。
「什麼?」
「女排的桐生學姐啊。」默默地走到洗手台,令人作嘔的笑聲不客氣地鑽進耳裡,「那裡也是排球等級的。」
幾聲訕笑後,接著評價起學校女子運動社團的隊長和重要成員。有的名字,即便臼利不熱衷關注,他也聽說過那些學姐們的大名。話題又繞回了桐生身上,這次不只談論身材,順帶批評起長相。
往水龍頭一按,洗手乳混著水一起往對方的臉上噴灑。在混雜著凌亂的喊叫時,臼利笑著掐住對方的臉。作為排球員,還是九州豪強的正選舉球員,基本的力道他還是有的。
「剛才是哪張臭嘴講的?是這張嗎?」
根本就不知道八學姐到底多努力,根本就不知道學姐在場上是多麼地閃耀!少擅自用那種下流的眼光看她!八學姐的球是最強的!明明就不懂!把學姐當成物品來評價!
嗯,先揍他一拳吧。
正當臼利做了決定,攥緊了拳頭,另一個人卻推開門連滾帶爬地跑出男廁,臼利先鬆開手裡的那個,追到了走廊上,對方卻意圖躲到正巧要移動教室的猯身後。說著桐生閒話的男高中生,只單純將臼利視為一個無法控制脾氣的神經病,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方才與朋友間的言語才是導火線。
「猯學長!請幫幫我啊!你不是男排的隊長嗎?」
「絕對不要!」猯理所當然地昂頭挺胸,吼道:「臼利超可怕!要是他之後不舉球給我怎麼辦?」
雲南從斜後方冷冷補上一句:「這是作為一個學長該說的話嗎?」
兩人完全沒有要阻止臼利的意思,只好由走廊的其他人把他拉開,又去將九刷老師喊來,男排的正副隊長和舉球員一起被喊進指導室後,幾個路過的人信誓旦旦說聽見了竹刀狠狠敲擊的聲音,才結束情人節一早的走廊動亂。
是的,在情人節這個充滿愛的日子,臼利滿差點在狢坂上演成血腥情人節。
這件事傳得飛快,三年級的教室立刻就聽說了這件事。
桐生自然也成為討論的人物之一。三年一班的同學不分男女,倒是都非常支持桐生,畢竟對方相當可靠,是班上重要的存在,因此發下「哪個敢在背後講小八壞話,就是跟一班挑釁」的豪語。對於班上主動給予的溫暖,桐生只能回以微笑。
桐生八的腦中總轉著一堆要擔心的事――球隊的、妹妹的、課業的、其他全國的主攻手……還有,那個在春高對她提出交往的學弟。
梟谷和狢坂的四分之一決賽。在最後哨聲響起的時候,在帶著隊伍離開賽場,而桐生說要一個人去洗手間的時候,卻走向體育館另一頭的角落。
她用盡全力放聲哭出來,摸向口袋,卻發現手帕在背包裡,而背包現在不在身邊。
抽著難看的鼻涕,在抬起頭的時候看見同樣來參加春高的男排學弟。臼利總愛來看她打球,看過頭的時候會被九刷老師和隊裡的學長罵,但仍不斷誇著她的每個攻擊。更是語出驚人說想改轉入女排當經理,猯和雲南還拚了命阻止臼利遞出退社申請。
對臼利不吝的讚揚一開始桐生聽了很不好意思,到後面卻也習慣了對方眼睛發亮地盯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狼狽被對方目睹,桐生只想雙眼一閉、原地死亡。
可是臼利遞出面紙,然後頂著發紅的眼眶對她提出了交往請求。
「我想一想。」這是桐生在擤完鼻涕之後的回答。
過了一個月,情人節是她私自決定該給臼利回應的日子。但早上引發的事,再次讓桐生陷入遲疑。
果然還是應該要和臼利說清楚才行。如果交往的話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即將要畢業的自己,很可能和臼利之間的連結慢慢減少……而她也認為臼利更適合其他的女孩子,比起自己更可愛的,而不是像她一樣身材粗壯的女孩。桐生嘆了一口氣,看向抽屜中早已準備好的紙袋。
那麼,至少最後讓她把這個送出去吧。
「臼利。」體育館即將要關閉時,桐生喊住了正將球柱歸位的臼利。
「是!八學姐有什麼事嗎?」
「呃、」桐生吞吐著,想著應該要從哪裡說起。
「今天的八學姐也是最強的。」
臼利叨叨絮絮地談起女排的練習賽。已經退役的三年級生對上一二年級,最後他還羨慕地看著那些學妹們都拿到了桐生的自製巧克力。
桐生聽著學弟說著她今天的扣球角度如何刁鑽,那語氣興奮地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直到臼利終於講得滿足後,以燦爛的笑容看向桐生道:「八學姐很帥氣!超可愛!」
「不,我一點也不可愛。」桐生的眼神游移,就是不肯直視臼利,「所以你不要那樣說了。」
臼利正想反駁,卻被對方一個手勢制止。
「這個給你。」
桐生遞出一個紙袋,上面印刷著小熊圖樣。為了在今天這個日子送出巧克力,從巧克力本身到包裝的選擇,每一樣都猶豫很久。但在這個日子,她卻退縮了。
「來幫你加油的人很多。比起我,臼利還是去喜歡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比較好。」
嗯,這樣就行了。做得很好,八……
「為什麼要這樣啊!」
臼利的吼聲,吸引了還在收拾球場的男排成員的目光。
「我很喜歡妳。就算我們不是在同一個賽場,我也想和學姐打球、將來還想和學姐結婚、如果可以的話第一個我想要女孩子!」
雲南直接抓起球車的排球,往他們剛作出實際上相當變態發言的舉球員砸去,「有夠噁的。」
「別丟男排的臉!」
「幹嘛啦,我說的都是真的!」臼利不甘示弱地吼向球隊的學長:「我會勉強讓你們參加婚禮的!」
其他學長又朝他砸球,「都叫你閉嘴了!會嚇到阿八的!」
「我才不會嚇到……八學姐?」
桐生眼角有些發酸,卻沒有留下任何淚水。她只是摀住嘴,似乎在忍耐,最後乾脆不遮掩了,放聲大笑。那個穿透力極強的笑聲,迴盪在體育館內。
「快道歉!你看你把阿八嚇成這樣!」男排的隊員立刻又趁機捶了隊上的舉球員。
「我沒事。」桐生嘆了一口氣。這口氣,彷彿把所有的「惡」全部從肺部抽離。桐生的表情此刻澄清不少,她甩開肩上無形的重擔,認真地看向被一堆男排隊員架住的學弟,道:「真的是我就可以了嗎?」
「不如說,不是八學姐的話就不行。請和我交往。」
她總是想得太多,很多事情其實沒那麼複雜。這是壞毛病,卻沒有那麼容易去除。明明很想要手握愛情,卻還擅自替對方決定感情的方向。
桐生八,妳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我知道了,那請多指教。」
03佐久早與古森
設定:佐久早性轉
古森沒期待佐久早給他巧克力,不管是義理還是本命。
佐久早本來就不喜歡禮物,不管送人還是作為收下的那一方,更不用提巧克力這種手製品。
早上才剛坐上餐桌,就吃到母親做的情人節早餐,古森沒遲疑地把巧克力煎蛋卷放進嘴裡。吃飽後把碗盤收往水槽,並收下家中姐妹做的巧克力餅乾。他們家對外國節日總是熱衷,古森默默地盤算如何運用三月的零用錢為她們準備回禮。
「早安,聖臣。」
佐久早把雙手插在制服外套口袋內點頭,當作早上的問候。
古森和佐久早在社團更衣室前分開,練習結束的時候古森稍等了對方一會,又一起往教室的方向去。同班的兩人,就是班上的一道固定風景。排球隊的古森與佐久早,幾乎形影不離的表兄妹。
剛開始進入高中的時候古森還會受到一些揶揄,沒多久其他人立刻就注意到是佐久早的個性造成的,對於兩人的互動,周圍的人習以為常。想找佐久早,問古森就對了。而要先找到古森,就先找佐久早。
今天的日子讓佐久早難得焦躁。
情人節,瀰漫著一股難以壓抑,隨時要噴發而出的甜膩氣息。
「今天古森被找出去好幾次啊。」
佐久早前方的座位被霸佔,然後突然和她聊了起來。事實上班上不少人喜歡跑來對佐久早自說自話,說完就又走了。佐久早也沒興趣去閒聊別人的八卦,就這樣許多秘密擦過她的耳邊,被她遺忘。
「個性好的男孩子,真的很受歡迎。像是五班的那個、」
佐久早瞥了一眼,站在走廊和別班不知道哪個女孩說話的古森。同學也看見了古森,語氣之間對那些抱著目的前來的女孩們語帶同情:「她們要找到古森一個人的時候真不容易。」
「我並沒有要他跟著我。」
那個同學愣了一下,畢竟佐久早多數只負責聽,並不會參與話題。佐久早察覺自己的失態,垂下頭繼續姿勢端正地翻著手中的《月刊排球》,專注地盯著頁面上的牛島若利,心中卻鞭笞著這個失常,甚至沒注意到前座已經空下來。
沒有人知道,她和古森正在交往。
佐久早不想讓他們的交往讓其他人知道,也就不會有人知曉。古森從小接受阿姨嚴厲的教育,相當尊重佐久早的意思,要做任何事之前都會和她確認。
「古森同學是和佐久早交往嗎?」被拒絕的女孩哭著問。
佐久早注意到古森朝她看過來,然後輕聲回答:「沒有。」
突然地,總是保養得宜、維持在最佳狀態的佐久早,覺得體內有東西翻攪。
正好在這時鐘聲敲響。
這個無聊的商業節日總算要結束了。佐久早想。
她不喜歡情感起伏的自己。不過也不忘用這個機會,讓自己學習與情緒共處,讓自己隨時都能在賽場上維持在良好的狀態。
今天的練習很順利,佐久早想應該是成功的。
直到和古森會合回家時,古森卻突然問她今天練習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還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見佐久早在聽見他的問題倏地看過來,古森眨了眨眼道:「欸?我說錯什麼了嗎?」
佐久早搖頭。
古森手臂自然地晃動,連同手中那了半袋的巧克力,發出喀啦喀啦的撞擊聲。佐久早聽得刺耳,卻只是默默地和往常一樣,讓古森送她回家。
她停下腳步,打開背包拿出預先準備好的東西。
「元也。」佐久早喊了古森的名字,把那個還印有連鎖店包裝的紙袋交給他,「給你的。」
「欸?裡面是什麼?」
「護唇膏。」古森總是嘴唇乾裂,然後又不自覺地去咬它。
「啊、這樣啊……」心底有些高興佐久早記得這點瑣事,但他的少年心明顯有點失望。古森笑著把東西放進口袋裡,他知道等會佐久早還會來家裡吃飯,揮了揮手道:「謝了!晚點見!」
古森回到家、打過招呼後,先灌了一大杯柳橙汁後才上樓,關好了門,迅速地把背包和手中的紙袋扔到一旁,從外套口袋拿出佐久早送給他的東西。如對方所說的,沒有任何驚喜,裡面滾出兩條護唇膏。一條是檸檬柑橘味,另一條、古森瞇眼看著上面那排寫得小小的英文字――「薄荷巧克力」。
唔。這個,是他的情人節巧克力嗎?
思考暫停了許久,古森起身故作冷靜地抓過房間的靠墊,接著把頭顱埋進去後發出大叫。
「元也你吵死了!」房間就在隔壁的妹妹經過走廊忍不住吼了他一聲。
佐久早剛推門進古森房間,就看見那個人在床鋪上打滾,「你在幹嘛?」
「聖臣。」他從床上翻起身,握住對方那柔軟的手腕,神情認真地看進佐久早墨亮的眼,道:「我沒刷牙,但現在超級想親妳。可以嗎?」
古森絕對沒看漏對方嘴角一抽的模樣,那總是藏於口罩下保養得宜的唇微動:「趁我反悔之前、」
得到應允的瞬間,古森毫不客氣地覆上。先是貼合那塗抹護唇膏香氣的柔軟,用上排的牙齒輕輕壓住對方的下唇。回應古森的期待,佐久早沒太多反抗地微微張嘴。
很乾淨的味道。
佐久早沒有其他味道留在口腔,而自己方才灌下的甜膩將會沾汙這塊此刻任他侵入的領域。神奇的妄想在男孩的腦內積極起來,奔騰成哪個夜晚消解慾望的材料。他試圖壓抑住青春的衝動,提醒自己放輕動作。
佐久早不喜歡聽見唾液交換的聲音,他都記得的。
「抱歉,聖臣。」
連忙抽了衛生紙,替佐久早擦去溢出嘴角的唾液。自己的表妹兼女友輕應了一聲,他知道這是「不介意」、「沒關係」的意思。這份縱容讓古森忍不住又湊上去吻了一口,立刻換得兇狠的瞪視。
聽見母親喊他們下樓吃飯,古森和佐久早卻先進盥洗室。
母親經過的時候不解地笑道:「你們兩個真奇怪、哪有人在吃飯前刷牙的。」
「有什麼關係。」
拉開椅子坐下,古森舔了舔唇上留下的味道。
「等一下吃完飯,我也會刷啊。對吧,聖臣?」
04木兔與赤葦
設定:木兔(隊長)、木葉(副隊長)性轉,鷲尾是男排隊長。有偷渡鷲木葉
尾長和穴掘剛推開社團更衣室就察覺氣氛的不同。
不同於平日更衣時的吵鬧,學長們制服都還穿著、完全沒有要更換的意思,似乎是在顧慮什麼。他們才發現反坐在折疊椅的身影,女排隊長木兔大駕光臨到他們的更衣室。和她熟稔的猿杙和小見試圖把人勸離,但木兔堅持要在這裡等絲毫不理會其他男性的困擾。
「男排!我們家的笨蛋木兔有在你們這裡嗎?」另一個熟悉的女音從外頭傳來。
木兔露出「慘了」的表情,正在遲疑要據守此地還是拔腿先跑的時候,男排的隊長鷲尾推開門,眼神銳利地盯住木兔,毫不憐惜地一把將人抱起,無視木兔掙扎的踢踹拎出門外。
「抱歉啊,鷲尾,每次都麻煩你。」女排的副隊長木葉接過她們隊上的王牌兼問題兒,毫不客氣地抬腿踢了木兔的屁股一腳,「喂,妳搞什麼啊!練習時間還敢亂跑!」
「因為啊、」
木兔的辯解被來人中斷,對方皺眉看向擋在更衣室前的人群。
「怎麼都擠在門口?」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男排的副隊長提著一大袋巧克力站在樓梯口。他們瞬間露出一了然的表情,怪不得木兔會來這裡堵人。
赤葦京治作為二年級卻成為男子排球社的副隊長和正選球員,加上待人有禮和身上那非體育男子的氣質,在三個年級裡都相當受歡迎。
情人節這個日子承受著其他人羨慕的眼神,不斷被找出教室也是情理之中。赤葦的鞋櫃打開後裡面雖然沒塞東西,卻自主在櫃外放了一個箱子,貼著「給赤葦同學」,被投入了不知身分的粉色系信封和包裝精緻的巧克力。
木兔整天都攔截不到對方,赤葦靠窗的座位旁堆著今天收到的東西。一個火氣上來,中午的時候她憤恨地擠進鷲尾和木葉兩人的午餐時間。木葉的便當用來安撫木兔的脾氣,最後被吃掉了大半。
鷲尾遞出自己的便當,問木葉要不要吃一點,在鷲尾大膽地夾起母親的得意之作餵了木葉一口後,兩人間親暱起來的氛圍逼得木兔從他們手中奪走炸雞塊塞進嘴裡後逃開(很好吃,所以又跑回來拿了第二塊)。
「哈哈哈!終於等到了!」木兔朝赤葦招招手,「好了!全部都交出來!赤葦!」
其他男生看著他們的副隊長默默地把巧克力交到木兔手裡,同聲哀悼那些即將要被處理掉的甜點,卻見木兔盤腿原地坐下,開始仔細地數起那些袋中的巧克力。
當她開始數到十位數、三開頭時表情已經皺成一團,神色相當難看。木兔拿起一枚金幣巧克力,一直沉默的赤葦終於有反應。
「義理的不能算。」
「不管,義理的也算。」
其他人弄不明白這對前後輩到底在吵什麼,最後木兔終於妥協,只算看起來包裝得過分的那些。
結束這項工程後她把巧克力胡亂地塞回袋子裡交還給赤葦,神色得意地宣告:「總共是三十二個!那今天就陪我多練三十二次扣球啦!」
赤葦嘆了口氣,拿出自己準備的上貢用巧克力給木兔。
木兔從來不管情人節是女送男,只要是節日她都樂於收到禮物,所以人緣極佳的木兔,在這個日子也總是收到不少零食甜點。
「這樣不能抵掉嗎?木兔學姐。」
木兔咧開那只會在球場上露出的燦爛笑容,從裙子口袋裡翻出一個有點壓到的小提袋放到赤葦手中。
「當然不行!今天的自主練習拜託你啦,赤葦!」
伸了個懶腰,木兔對於今天能得到更長的陪練滿足不已,她攬住木葉往體育館開始今天的社團活動。
木葉扭頭看向還拎著巧克力的學弟,「真意外,我以為妳會把巧克力都吃掉。」
「我才不會!」木兔像是聽見木葉說出了什麼世界級的邪惡點子,瞪大那本來就明亮的金眸,「為什麼要那樣做!那些是給赤葦的不是嗎?」
聞言,木葉翻了個白眼,後悔中午沒拍下木兔這傢伙沮喪地捧著她的便當拼命往嘴裡塞的畫面,分明就是吃醋,怎麼現在好像自己是那種提出壞點子的心機女人啊。
啊……對,這兩個煩人的笨蛋前後輩居然還沒交往。
曾經有女孩子對赤葦告白時,鼓起勇氣問出「那麼赤葦同學是在和木兔學姐交往嗎」,赤葦否定了這件事,據說還語氣強硬地說出:「和明星交往這種事,就算是我也知道那是癡心妄想。」
眾人八卦時對於那句「明星」的意思異常困惑,男排經理雀田聽聞後不以為意地道:「因為赤葦是一個怪人啦。我們男排的選手好像都怪怪的,要交往的話還是想一下比較好。」
不過顯然沒有人把這句話當真,整個傳聞只記住了「赤葦並沒有和木兔交往」這件事。木葉好奇地跑去問了當時還不是男朋友的鷲尾,最後證明了這件事是真的。
球隊練習順利地進行,木兔對於晚點延長的自主訓練非常期待,今天的狀態好得不得了,不過這份拚勁卻累壞了木葉和其他隊員。練習解散後,木葉確定赤葦來找木兔了才和鷲尾離開。
「嘿嘿嘿!等你好久了!」木兔原本還盤腿坐著,見赤葦來了,立刻從球場上跳起站好,把手裡的球拋給赤葦,彎下腰將長護膝從腳踝拉上,「來自主練習吧!三十三顆喔,赤葦!」
「請恕我拒絕,過度訓練是不行的。」赤葦將目光從那被掩住的白皙上移開,「而且為什麼多一顆了?」
「欸?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啊!」木兔氣憤地指向赤葦,接著表情突然呆滯了一下,檢視起自己剛說出口的話,「嗯?出爾反爾……什麼意思啊?我有用對嗎?」
「用法是對的,木兔學姐。」赤葦持球朝木兔走去,表情如常地問:「我現在想問的是,學姐給了我巧克力、那是什麼意思?」
木兔歪頭,不明白赤葦的問題點,「嗯?情人節的巧克力就是喜歡的意思啊!」
「所以、」他當然知道木兔喜歡自己,不過這個人喜歡的東西太多太多了,自己一直都只是一部分。赤葦的音量明顯地拔高了,「那是義理嗎?還是本命呢?」
木兔眨了眨那雙大眼,露出在球網對面才能看見的挑釁笑容,揮動手臂作出扣球姿勢道:「赤葦讓我今天扣上三十三次,就算是本命了!嘿嘿,怎麼辦呢?」
「您這個人啊……真是、太過分了!」
赤葦揚起下顎,試圖不讓木兔看清自己表情。木兔卻沒有放過赤葦的意思,把球扔到一邊,猛地跳起撲上學弟。
赤葦反應極快地托住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學姐,不讓她從自己身上摔下去。對方那扣出重擊的手,捧住赤葦發燙的臉頰。在看清學弟的表情後,木兔滿意地貼近那張臉。
「哈哈哈都臉紅了,赤葦!」從對方身上下來,木兔撿起球,「來吧,練習了!」
「今天只能十顆球喔,木兔學姐。」
「欸?怎麼這樣啊、」木兔拍了下球,噘嘴抱怨。
「三十三顆再追加十顆球,我總共欠您四十三顆。」赤葦活動自己的手臂,接下了對方的發球,站到球網前,「從今天開始,分期付款。」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啦!」木兔的表情皺成一團,那些算數弄得她頭痛。
「因為今天結束練習後,我想馬上和學姐約會。」
木兔愣了下,「嗯!好啊,我想吃拉麵!」
赤葦忍不住想,這個人真的知道交往之後的意思嗎?
雖然是在一陣混亂裡得到木兔的巧克力,但赤葦當下的腦中震撼不已,回到男子更衣室時,他的心思全記掛在那個小紙袋內。偷偷瞥了一眼,根據上面印刷的品牌,絕對是高級的巧克力。
這個人,明明花零用錢的時候不懂分配,很少花在「自己」以外的地方,這次卻買了這個送給自己。到底,該怎麼解釋才好?
赤葦維持一貫的表情,在結束了男排的社團活動後,忍不住拔腿跑向木兔所在的球場。他要一個答案,一個從「明星」口中得到的回答。
其他的就慢慢來吧。不要心急,小心地碰觸,別把那些佔有慾都表現在臉上。
結束自主訓練後,赤葦等著木兔換制服時突然改口:「烏龍麵,我想吃烏龍麵。」
「欸……又是烏龍麵!赤葦太喜歡那家的飯糰了吧!」
木兔扣好襯衫、套好裙子,把社團更衣室鎖上。
兩人沿途遇到了留校的其他學生,他們似乎對木兔和赤葦並肩離校毫不意外,只是梟谷一道日常的風景。
好像太不真實了,他和木兔學姐之間好像沒什麼改變。赤葦想。
木兔邊說著之前的比賽,握住了赤葦的手。
那動作自然過頭,赤葦在驚訝之餘瞥了一眼,白皙的膚在自己的十指間穿插發光。
周圍就算有萬名觀眾也不為所動的手,赤葦隱約察覺那貼在其間的指正微微發顫。緊張的,不是只有自己啊……赤葦輕輕地握了回去,感受兩人的體溫同調後微微上升。
「烏龍麵,我請客。」
「唔,好吧,那就烏龍麵了。」
他們之間,開始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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