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3日 星期日

無CP/情人節前夕的激戰

 【仙台Frogs vs玉電Elephants,12:00仙台開賽】

  山口朝遠處夾在人潮中前進的少女用力揮手,「這裡!」

  「雖然月島拼命阻止,但我還是來了!耶咿!」谷地和山口有默契地擊掌。

  「昨天的戰況怎麼樣?」

  「是玉電象險勝……」山口苦笑,「不過阿月說今天會扳回一城。」

  「月島肯定是笑著說的吧?」

  「哈哈哈,對對對!像這樣……」試圖模擬卻多次失敗的山口道:「啊,這時候要是日向在就好了呢!他很會模仿啊。」

  「對了,這個是要給你的。」谷地將準備好的巧克力給山口,連同其他來加油的熟人也都拿到了這提前的禮物,「也有給教練和老師的,請收下。」

  「啊。」山口發出驚呼。

  從樓梯上來觀眾席的,是曾經在青葉城西的對手。

  國見輕點了下頭,倒是矢巾熱情地湊過來和他們打招呼,並從谷地手裡拿到巧克力。

  「請一定要讓我致上謝意、」矢巾向少女堆起笑容。

  山口則用傳承兩代隊長的微笑逼退矢巾,指向球場,「好像準備要開始了,今天一起幫仙台蛙加油吧!」

  「沒錯,今天一定是仙台蛙會贏!」

  國見看著自己手裡被塞進的綠油油加油道具,皺起眉頭。難得的放假日,他本來就打算在家裡度過,卻被矢巾的瘋狂門鈴打擾。

  「對不起啊,我今天是來看京谷被打得慘兮兮。」矢巾壞笑,把山口分給他們的道具還回去。

  國見沉著臉道:「我要回去了」

  「欸,國見!你別走啊!你看金田一要出場了!」死命抓住國見的風衣,矢巾朝場上大喊:「金田一!我們來幫你加油了!」

  在場邊暖身的金田一似乎聽見了矢巾的呼喊,從場上看向觀眾席,張望許久,才發現看臺上的兩人,並朝他們揮手。國見撇撇嘴,抽出插在口袋裡的手,小幅度地擺了擺。

  原本都要踏往場外的長腿收回來,國見一屁股坐上觀眾席。

  要是輸掉他就立刻回家。



【東海重工ESPERANZA vs 四谷汽車Spirits,14:00崎玉開賽】

  難得無事,假日的下午音駒的夥伴們聚集到研磨的住所看球賽轉播。

  在過往的隊友一個個奔赴職業球場後,轉播聚會幾乎都要變成音駒的例行公事。研磨也大方借出空間,降下投影布幕,坐在他的專用椅上盯著沸騰的球場。

  他瞇起眼,聽著場邊的球員介紹。在芝山作為先發自由球員上場時,身旁的後輩們爆出震耳的加油聲。

  已經習慣了,這些人下了球場還是熱血沸騰。而且,今天還有更煩人的。

  輪到四谷汽車的球員入場,在看到那瞇著細長眼眸和隊友擊掌的球員時,研磨身旁的男人忿忿地敲向榻榻米,吼道:「芝山!給我把那隻臭蛇打倒!」

  「阿黑你好吵。」研磨毫不掩飾地露出厭惡。

  「我可是公私分明喔!」黑尾扯開啤酒的拉環,掛起營業的微笑道:「工作的時候,對非常受女性粉絲歡迎的大將選手,我可是相當親切的喔。下班之後,你總要讓我為自己支持的球隊加油吧?」

  理由一堆。對於黑尾換下西裝後毫不保留的幼稚行徑,研磨懶得去管了。

  他起身去看看在廚房忙碌的同伴,福永今天不知道又做了什麼料理。沒等他看清楚,福永手腳俐落地往研磨的嘴裡塞了一口,大眼像是在和他確認,直到研磨的眼裡散發出光芒。

  他們一起端著食物擠在同一個空間裡,看著昔日的隊友成長,然後在場上撲救。屬於音駒防守的柔軟力量,畢業的多年後放送到日本的每一處。

  「啊,可惡!太可惜了!」

  「可是阿黑不得不承認,剛才的攻擊很漂亮吧?」看著大將的攻擊在畫面重播,研磨邊咀嚼嘴裡的食物道。

  黑尾嘴裡發出呻吟,往海的肩膀倒去,「好不甘心啊!」

  「呵。」

  「不過,我也很高興。」黑尾朝研磨咧開笑,「就是他們讓排球這個運動變得更加迷人啊。」



【CA聖胡安,16:30布宜諾斯艾利斯開賽(日本時間,4:30)】

  難得的連續假期,岩泉試圖讓腦袋清醒後,才把擠在他單人公寓的傢伙們喊醒。松川倒是好叫,不過睡在旁邊的花卷卻數度埋進被子裡不肯起來。他稍微拉開落地窗簾,外頭的天空泛了些許的白,平靜得難以想像是日夜繁忙的東京。

  三個男人擠在這裡,只是為了熬夜。

  為了看在地球另一端,遠在阿根廷的比賽。

  三人對聖胡安的比賽關注得過分,這次是影響到賽季排名的關鍵場。

  帶著淺淺的睡意,他們縮在一起,六隻眼睛盯著轉接到電視的球賽。在比賽哨音響起的瞬間,他們的精神被打醒,所有昏睡被推擠到一旁。

  及川發球。

  岩泉和松川屏住氣息盯著電視,花卷卻說:「他要是發球就得分,比賽結束我請吃早餐。」

  他們都知道岩泉的公寓走個一段路,就有一家清早營業的烏龍麵。

  第一分,到手。三人發出無聲的吶喊。

  「第二球得分,就可以點配菜。」

  第二球被接起,但最後分數還是由聖胡安拿下。

  及川在畫面上和隊友擊掌,並拿過球,反覆在球場上拍動,等待第三次的發球。

  「第三次得分的話我就、」花卷話還沒說完,及川的球被接起,並由敵隊的重砲一扣得分。

  三人同時爆出呼喊,岩泉的公寓牆壁立刻傳來被鄰居重重敲了好幾下的抗議。

  看著讓神經緊繃起來的比賽,他們邊忍著嘴裡的聲響,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左右局勢的關鍵。直到比賽結束,他們才真正放鬆下來。岩泉倒向一旁,只覺得心情暢快。不只是因為聖胡安的勝利,更是為了確認及川仍好好地走在那條他想要的路上。

  看完比賽,倒是有些餓了。岩泉抓起外套,想喊另外兩個傢伙去外面吃點東西,卻看松川和花卷重新捲回棉被裡頭。正想著到底是要把花卷叫起來請客,還是縱容他們,就看見手機傳來訊息。

  「小岩有沒有看到我的精采表現?」

  「廢話。松川和花卷也在。」

  岩泉把鏡頭移往已經倒成一團的兩個男人,拍了一張照片傳過去。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岩泉懶得管及川後面說了什麼,轉成靜音,把手機隨手一扔,倒向自己的床鋪。

  ――當然,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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