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設定
同時還有動物族群的分類參考漫畫「盤子裡的Ω正吱吱地鳴叫」的設定
Omega研磨xAlpha黑尾
傳統的日式房屋門窗緊閉,窗簾全都緊密地拉上。
即便今天的東京在連日細雨後難得探出陽光,也沒有任何空隙讓他們有鑽入屋內的機會。只要身處其中都會讓人難以分清日夜,作為屋主之一的黑尾卻早已習慣――啊,這是研磨發情的第五天。
手臂攀緊在某款他不認識的遊戲周邊抱枕上,黑尾被激烈的碰撞逼得鬆開嘴,昂起下顎、從喉間滾出低啞的喘息。抱枕上的角色被他那口利牙撕裂得開腸剖肚,填在裡頭的棉花就和此刻在密閉空間裡灼人的情欲和濃到幾乎發臭的費洛蒙一樣,噴發得到處都是。
腦袋一片混亂,只有各種的慾望在糾纏。
他想吞噬,將那把未消的勃起不斷往自己體內深處撐開的青梅竹馬一口全部吞進肚子裡。
這場瘋狂的發情,黑尾不只被情慾燃燒,同時也在與惱人的慾望纏鬥。不論是他作為Alpha的侵占本能,又或者是他體內的另一組基因騷亂。
可是當研磨那嗓音貼緊著肌膚到耳畔來,嘴裡不斷低喃他的名字,黑尾只覺得那些非理智的碰撞全被瞬間安撫。他可以盡情而放肆地呻吟,卻不是因為任何性別掌握情慾的緣故。
「咬我也可以喔,阿黑。」研磨的手朝他過來。
不,他才不要。黑尾收起利牙,逼迫自己別讓它再露出來。
他不屈服於本能,他只朝自己想選擇的事物低頭。
生物課本上都一定會學習到:Alpha的後穴按照生物系統,本身就不是用來交媾,而Omega男性的性器,也並非主要用來生殖性交。對於這種「天生就該如此」,黑尾和研磨總是不以為然。
高壯的身材才適合打排球,這樣的說法,在兩人的世界是不適用的。
不夠高,那就把球網降低。
Omega是結構的底層,容易被Alpha侵犯,男性即便也有讓人懷孕的生殖系統,但多數還是負責孕育後代。這種教科書式或傳統的樣板說詞,在黑尾和研磨的世界裡,早就被撕碎得殘破不堪――不被本能所操控,就能更理智地去確認彼此的愛。
他愛研磨,在還沒分化出第二性別的時候,就已經如此。
奔走於各排球比賽和單位之間,鍛鍊出來的臀肉,彈性良好地圈住研磨那不知疲倦的陰莖。黑尾熟練地撅起那總藏在西裝褲下的臀,藉著乾涸後又被反覆抽插給熱化、黏糊在穴口的體液,混著大量的潤滑劑反覆收縮套弄,甚至趨近討好地吸吮、求饒。
該死,為什麼跟這傢伙的腦袋思考一樣持久。
「呼……阿黑……我累了。」
即便發情的熱度沒從研磨的皮膚上退去,但黑尾從對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裡就猜測到了。他從鼻腔哼了哼,表示自己聽見了。
累了就累吧,在這個城堡裡,你能放心把眼睛閉上。
像將長釘敲入詛咒玩偶一樣,兇狠地連續幾次撞入深處,新鮮而炙熱地打溼先前留下的痕跡。研磨沒了聲響,已經經歷對方每一次發情的黑尾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但這個過程他始終無法習慣。
嘗試著將那稍稍疲軟的性器推擠出去,他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忍耐著頭部摩擦過緊緻的肉道,輾上那些體內的敏感。知道研磨陷入熟睡,黑尾在此刻大方地溢出情色的嘆息。
唔、不小心又吃進去一點了……真糟糕……
嗯……得快點,快點、拿出來才行……哈啊……
疲憊地癱軟在榻榻米上,黑尾朝自己的後方一抹,滿手都是研磨的氣味,邊嗅聞著邊撸動自己尚未滿足的莖身。無須任何的臆想,黑尾在黑暗中輕喘了好一陣,發出一聲急促的抽氣,將自己的體液和研磨的混濁在一塊了。
奇妙的滿足感膨脹在黑尾的胸口,感覺尚有體力,他便起身前往浴室清洗掉一身汙穢。
很神祕。
黑尾看著髒汙被水沖到排水口,以漩渦狀被帶走到看不見的地方。水明明能洗去一切汙垢,卻無法掃去研磨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他嗅聞著自己的手臂,忍不住被過於強烈的氣味嗆了一口,研磨作為Omega的費洛蒙從他的體內深處恣意地向外發散。
是我的,我的。
有點過頭,卻又那麼地讓人安心。
香氣纏上神經,等黑尾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用牙齒把手臂咬出血來,不小心讓流走的水多了一抹色彩。內心小小責備自己的意志力不足,幸好咬得傷口不算太深。瞧見齒痕旁研磨留下來的痕跡,他滿足地瞇起眼發出輕笑。
將身體擦乾,黑尾往狼藉的休息室去。
除了各種體液混合的腥臭外,裡頭熟睡著一頭羊――黑色的羊。
發情期太耗費體力,變回獸型也是理所當然。
這個生物性結構,在社會文明建立之後更顯得不可理喻。
第一性別的男與女,到了性徵時期會跟著開始發展出的第二性別Alpha、Beta和Omega,還有出生時就注定的種族。過於興奮、緊張、太過放鬆或感到本能危險,獸類的特徵就會出現取代人類的外貌。具攻擊性的肉食動物多半都會是Alpha和Beta,而作為被獵捕對象的則大多是Beta和Omega。
剛搬到新家時,黑尾和父親一起去鄰居家打招呼,返家後被反覆告誡不准去找對方家的小孩玩。
「為什麼?」
「因為那個孩子是羊啊。」
羊作為草食動物,雖然不是完全沒有自保能力,但在碰上其他更為兇狠的肉食類,除了逃跑以外,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反抗。更別說羊族最有可能發展出的性別,是Omega。
當時父親沒有多加解釋,他也不懂那些,在研磨的爸媽積極邀請下,他被推到研磨房間裡和對方一起玩。他偷偷看向抓著搖桿的研磨,想:這就是羊嗎?角呢?尾巴呢?
「你有沒有什麼想玩的?」
當研磨問出這句話時,他興奮地跑回家裡拿了排球。研磨的表情僵了一秒,問:「你是老虎嗎?」
被發現了,為什麼?似乎是看穿自己的疑問,研磨指向他的耳朵和晃動的尾巴。黑尾才驚覺對研磨邀請自己是多麼地期待和忐忑,同時父親的警告在腦中響起。
吞了吞唾液,收起老虎的象徵,黑尾揚起手裡的排球確認研磨的意願。
我是老虎的話,可以和你一起玩嗎?
研磨只是做了一個嫌麻煩的表情,然後跟著他一起到河堤,開始了屬於兩個人的排球。
和研磨一起打排球這件事,讓他慢慢擦去彼此的種族界線。時常玩累了就在研磨房間裡睡著,有時候醒來就看到一頭黑色小羊在自己旁邊呼呼大睡。黑尾甩了甩尾巴,把臉埋進羊毛裡,滿足地跟著研磨再次陷入熟睡。
「研磨是黑色的耶?羊應該是白色的不是嗎?」
像是為了證明「不是應該」,研磨搜尋了黑羊的照片給黑尾看。
有黑羊存在沒錯,但黑尾默默地想,可是黑羊是少數。「特別的」這個詞彙聽起來很帥氣,其實就是和多數不同。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話,就容易被擠出生存空間之外。
可是,「沒有應該的事」這件事讓黑尾記在心裡。
「阿黑?」
「沒事,來看比賽吧!」如果是研磨,一定沒問題吧!
太過理所當然的相處,導致黑尾忘了青春期的逼近,在國三的某天醒來,他分化為Alpha。把這件事告訴了研磨,對方操作遊戲的動作完全沒停下,道:「這不是預料之中嗎?」
嗯,預料之中。
一句話就消除了他內心的焦躁,作為虎族,他繼續在研磨身邊,成為Alpha,也不會影響他和研磨之間的任何事情。確立了自己的生理定位,黑尾更厭惡受到Omega費洛蒙吸引就失去理智的Alpha,還有那些嘴裡說著生物本能而襲擊他族的肉食獵捕者――明明可以控制、可以忍耐的。
「你手臂上那個痕跡是怎麼回事?」被夜久這麼一說,黑尾才注意到有個蹄印。
不以為意地甩甩手,「今天去叫研磨起床的時候被踢了一腳。」
「你啊,明明是老虎、沒關係嗎?」夜久問。
一起在排球隊的同年級,海和夜久都是Beta,種族是小型的肉食動物,和他們在一起相處很舒服。
「會有什麼關係?研磨是個很棒的舉球員,等他進來你們就知道了。」
「作為Alpha,黑尾的侵略性很低啊。」
「是嗎?謝啦!」海的評價,黑尾把它當成是稱讚。
平穩地在排球社和研磨之間,把持好自己的獸性與Alpha性別,黑尾期待著研磨升上高中,兩人能一起在排球場打球、放學的日子。而在那個日子到來之前,黑尾還沒有真正感受到「本能」的可怕――研磨在國三分化為Omega,並且陷入第一次的發情。
他吃了藥、戴著口罩,社團一結束就慌張地闖進研磨的房間。腦子重新恢復意識時,他在嘴裡嚐到血的氣味,蜷曲在床上發情的身體,那朝他舉球時伸長的手臂,流出了血。
我要吃掉他!撕扯開他的肉!
不對,我喜歡他!我愛他!我不會吃掉他!
黑尾的眼眶因驚嚇而湧出淚水,連滾帶爬地離開研磨家,直到闔緊家裡的大門。
沿著門板緩緩滑下,癱坐在玄關,黑尾伸手抹掉眼淚,卻悲慘地發現混著血液的口腔,還有大量飢渴湧出的唾液。頭顱一低垂,便能直視自己被Omega費洛蒙愛撫、繃起在制服褲下的陰莖。
好噁心。
你居然在興奮啊,噁心透頂了……黑尾鐵朗。
黑尾不大記得自己後來幾天是怎麼過的,他想去道歉,可是又不知道研磨現在的情況。更害怕的,是沒辦法控制的自己。咬開嘴唇,黑尾舔了舔從破口流出的血,安撫體內的騷動。
但他居然忘了,研磨是個怎麼樣的人。
「阿黑。」
某日練完球回到家裡的黑尾,看到的就是正喝著奶奶準備的果汁的研磨。把運動背包扔到一旁,黑尾努力驅動喉間的乾啞,最後只擠出破碎的疑問:「……為什麼要來?」
他偷覷了眼,研磨的手臂上乾乾淨淨,沒有痕跡。
黑尾猜,對方就是等那被咬出的傷口好了才過來,為了不讓自己有任何愧疚。
「研磨,我會吃掉你。」他的聲音在顫抖。
「就算被阿黑吃掉也沒關係。」
研磨走到離他極近的地方,伸出手,將拇指塞進黑尾的嘴裡,指腹輕輕地磨蹭那利牙。那不是對肉食類的挑釁,而是在接受他的一切。
「沒關係。」
黑尾緊抱住眼前瘦小的黑羊,又哭了一場。
黑尾討厭作個Alpha,研磨也討厭當Omega,更討厭為了種族和第二性別而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黑尾開始記錄研磨的發情日,時間差不多了就送衣服過去讓對方的發情期可以舒服一些,發情期快結束時,黑尾甚至嘗試讓自己和研磨同個空間裡,學習抵抗Omega費洛蒙對自己的影響。
習慣之後,研磨的要求也跟著多了起來。
也好,他不討厭這樣。
就算面對學校突來的Omega發情,他也可以腦袋清明、有條不紊地上前處理。夜久在換衣服時朝他身上嗅聞,最後吐了吐舌頭道:「你是真的想把自己變成一個Beta啊。」
「我聞起來像Beta嗎?」他問研磨。
研磨毫不遲疑地道:「阿黑就像阿黑。」
聽對方的回答,黑尾心情愉悅地湊過去試圖想索取親吻,卻被研磨推開,低聲說:「等我打完這局。」這句話沒讓黑尾安分,尾巴不屈不撓地晃到螢幕前干擾研磨的對戰。
研磨瞪了他一眼,最後放任角色被敵方殺死。
彼此的發情期早就已經沒辦法接納對方以外的存在。
高二夏天,那次研磨的發情期格外悶濕,逼得黑尾收緊牙齒,不斷舔弄對方發腫發燙、渴求「標記」的後頸。那雙熬過夏季合宿的腿,腿間漫開生理的黏膩,潤滑卻無從消耗的體液順著肌肉流淌,「阿黑、哈啊……阿黑……」
斷斷續續的呼喊就貼在黑尾的耳畔,勃起毫不掩飾地抵在研磨的腹部。
他不會做的,他很安全,他要夠安全才能繼續在研磨的身邊。
「阿黑。」研磨的眼瞳震懾住黑尾心中的怯弱,重複地道:「沒關係。」
那雙原本像貓直豎的瞳孔,卻變成橫向的長方,詭譎得讓人驚慌卻又為之著迷。
「不行、不可以……」幾乎都要點頭說好,不過黑尾克制住了,他在內心為自己鼓掌。
沉默了好一陣,情慾蒸騰的房間裡,清楚地傳來一聲咋舌。
隨即黑尾只覺得額頭發痛,研磨直接一頭撞上來,難得露出極為不悅的神情,「雖然早就知道阿黑很麻煩!但真的遇到的時候真的超級麻煩啊!」
研磨難得說話大聲起來,讓黑尾的耳蝸被敲得有些不適。
「對、對不起。」先道歉再說。
研磨伸手往臀部一抹,纖長的手指瞬間沾滿濕潤後穴的體液,強硬地脫下黑尾的棉質運動褲,無視那頗具Alpha性徵的陰莖,引導黑尾抬起腰,在那從未被開拓過的狹小穴口,沾染上原本屬於自己身上的黏膩。細長的指混著Omega獨有的液體,靈巧地輾動黑尾的穴肉。
Alpha的本能開始驚慌,嘗試要把進來的異物推擠出去,卻換來更深的陌生接觸。體內的與生俱來似乎是完全沒考慮過被入侵的可能,此刻慌亂地應付那嘗試進到更深的指。
「啊、研磨……」敏感地縮起,黑尾連忙咬住自己的唇。剛才不小心洩出奇怪的叫聲,讓他忍不住抬眼確認始作俑者的樣子――研磨,在笑。
於是,黑尾也笑了。
為了讓身體更加適應,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就這樣來增加身體的安定性。
第一次和研磨真正做愛,肉食動物的飢餓感,和Alpha的佔有欲,反覆在黑尾的腦袋裡叫囂。可是,一旦成功抵抗兩種本能,黑尾只覺得頭皮酥麻,陌生的快感一瞬間從神經末梢泛湧,伴隨性的刺激,高潮隨之而來。沒有Alpha和Omega,沒有老虎與羊,就是兩具男性的軀體交纏。
「感覺好奇怪。」研磨直接累得倒在一旁,不肯動。
「討厭嗎?」
研磨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黑尾輕笑,根本就不該問的。
如果討厭,根本連一丁點機會都沒有,沒人能強迫研磨做不喜歡的事。
把保險套打結,扔進垃圾桶,「多試幾次,就會習慣了。不是嗎?」
「……那是什麼?」
「你的遊戲理論啊。」壓上研磨的背,黑尾攔網的雙臂糾纏上去,吸吮那微燙的耳垂輕聲問:「吶,來破關吧,研磨。」
「阿黑,你是大叔嗎?」帶有性暗示的言語被研磨毫不留情地吐槽,「然後我不要,你好重。」
黑尾也沒有要勉強他,只是逕自演起小劇場:「居然嫌棄我!研磨!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孩子了!太讓鐵朗哥哥傷心了!」
維持著這樣的關係,他和研磨就這樣一路來到二十歲後半。
這次黑尾是被緊急叫回家裡,研磨突然地進入發情期。上個月八卦雜誌週刊,再次列出kodzuken登上的日本收入排行,同時也是三名Omega之中唯一的單身者。
總是有笨蛋,想用這種愚蠢的方法掌握Omega的一切。他和研磨一起學習控制第二性別,才擁抱彼此。那些用費洛蒙噴霧想逼迫Omega發情、屈服進而掌握的犯罪者,根本不明白。
剛用鑰匙打開門,研磨忍耐許久才終於安心爆發的氣味,從走廊盡頭爭先恐後朝黑尾而來。將西裝外套擱在玄關,順著味道的濃度,黑尾站在研磨的娛樂室前,嘆了一口氣。研磨肯定生氣,如果是正常的發情期,他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在娛樂室發情,現在卻得在這裡用性慾玷汙他的聖域。
推開拉門,娛樂室裡閃爍著電腦和其他電子產品的藍、紫光,以電競椅為核心,堆滿了黑尾的衣物,而研磨就在那裡,只從衣物的縫隙裡露出金色的眼眸――瞳孔是方形的,果然是在生氣。
「我回來了,研磨。」
慢慢地破壞對方用衣物築成的「巢」,黑尾進入屬於研磨的領域。皮膚燙得嚇人,但黑尾從眼神得知,研磨還在保持意識,即便發情的症狀讓他難受,可是他沒鬆開繩索,任由「本能」操控。
單薄的身體只有黑色的帽T遮蔽,音駒的運動褲早因為被體液濕透而被掙脫到角落,和厚實保暖的羊毛襪一起。黑尾噙著笑,和城堡的主人交換了一個濕吻,伸指輕撫脖頸後方急需「標記」的腫脹。那隻靈活在搖桿和鍵盤上的手指,則摩擦著自己的頭皮。黑尾離開唇,邊想著研磨大概什麼東西都沒吃,嘴裡的味道太淡,邊順著脖子往下吮吻。咬了一口,那被社會定義為「孕育」的腹部,才又將頭顱埋進總是氣味乾淨的私處。
黑尾忍住自己的牙,伸出舌頭舔向勃起的莖身。
小心地縮緊嘴巴服侍著戳弄他頰肉的性器,邊分神在聽覺好確認研磨舒服的地方。對方的體液早把私處的毛髮弄得捲曲晶亮,濕氣和腥臊隨著他的動作,氣味變得更加濃厚。奇特的想像在他的腦裡蔓延開來,黑尾的舌靈巧地捲過,在感覺自己快要被研磨抓禿的情況下,吞下對方的精液,還有一股緊接而來的騷臭熱流澆淋在臉上。
研磨討厭這個,通常他會忍住。
但也沒辦法,被強迫發情,連同羊的習慣都跑了出來。
研磨沒道歉,只是又親吻上黑尾剛才沾滿味道的唇。他坐在電競椅上,黑尾那專屬貓科動物的粗糙舌面,連帶吞嚥能力都被迫停止,唾液滴滴答答地陷進榻榻米裡。
狹小的視線裡,黑尾看見研磨那因瞇起的眼眸而牽動起來的笑容。
恍惚之間,他好像有點明白,研磨總對他說「沒關係」了。
黑尾攫獲男朋友具骨感的腳踝,小小地咬了一口,迎向對方危險的眼眸。
對著他,黑尾站起身,解開皮帶,脫下西裝褲,只留下襯衫和黑色半筒襪。雖然後面還乾澀著,但沒有時間讓他們多想,壓抑欲望多時的研磨此刻已經沒什麼餘裕,稍微戳弄過穴口,就急著要將性器擠入。
很痛。就跟第一次嘗試時的不得要領一樣,可是沒有人要選擇停止。
即使不順利、即使疼痛不已,也要繼續相擁。
第一次研磨就這樣將精液刻印在他體內時,黑尾哭了。那是什麼樣的喜悅呢?
他攀住比自己纖瘦的身軀,用盡全力地想把那樣的快樂也傳達給對方知道。
無須言語,回應他的是貼合得毫無縫隙的溫度。
黑尾獨自坐在庭院的走廊,喝著茶、慵懶地看著那些正享受陽光的衣物。
作為Alpha,他現在是合法享受作為「伴侶」的假期。
研磨從那天睡著之後,又過了一天。發情期結束,要做的事情有一大堆。先要清除掉房間裡累積的臭味,早上把門窗打開的那個味道真是驚人。啊,還有補滿研磨的體重,估計又掉了三公斤吧?噢,還有那個襲擊研磨的混蛋。
要記得聯絡律師,把那傢伙告到什麼都不剩。錢,不會有人嫌多的。
「早安啊,研磨。」
明明輕如貓,但黑尾總會捕捉到研磨朝自己而來的步伐。
「我睡多久了?」研磨打了個哈欠,穿著乾爽的衣物、插著口袋到黑尾身旁坐下。
「很久。」
黑尾倒了杯茶給研磨,卻發現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衣服上,「怎麼穿這件?」
是音駒的運動服外套,用拉鍊遮掩起裡面被吸咬得斑駁的肉色。
黑尾咧開笑,不懷好意地道:「哎呀,因為只有這件逃過一劫啊。」
「……再買新的給你。」許久才聽見對方咕噥了聲「對不起」。
黑尾瞇起眼,低頭親吻這隻毫不在意就把脖子湊到他嘴邊的黑羊。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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