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31日 星期四

佐久古/古森吃吃短篇01-03

01「自助式」

  佐久早沉著臉站在冗長的隊伍裡,而古森則一直出言安撫,並小心不要讓他被其他人潮推擠。

  離他們家約一站距離的五星飯店在下午茶時段推出折扣的吃到飽,這個消息立刻讓古森家的兩個女孩興奮不已,本來應該是母親和家裡三個孩子要一起來,不過古森的母親臨時改和佐久早的母親一起要去探病。已經訂好了位置,而且這次就是主打兩人一組就會有優惠。

  劇情來到這裡,古森的危機天線抖了一下,迅速拿起手機,正打算傳訊息給佐久早讓他快跑。就聽見自己舅媽說:「不然讓聖臣跟妳們一起去?」

  啊,完蛋了。古森只能微笑。

  於是演變成兩個身高顯眼的高中男生,陪著古森姊妹一起站在甜膩氣息的隊伍中。所幸營業時間到了之後,循著隊伍前進,很快就輪到他們入店就座,縮短了佐久早焦躁的時間。

  「等一下!我居然沒注意到這麼重要的事!」

  古森不妙地看向等候服務人員帶位的姐姐,她興奮地指向店門口海報的角落。

  「這裡寫兩人同行七五折,如果是情侶的話半價。」

  另一個較矮的女孩發出驚呼,「半價?」

  在場兩位女性同時雙眼發光地看向佐久早,直覺感受到危險的他,向後退了一步。

  「聖臣小弟。」古森看著自己的姐姐朝佐久早露出和善的微笑,「是不是從我們兩個之間選一個,跟我們先交往一下?」

  「唔。」

  古森覺得自己會讀心術,雖然只針對佐久早。那個音節,肯定是指「哪個我都不要」。

  「等一下!妳們都住手!」古森攀住的手臂,以一八零以上的身高依偎到身邊,「聖臣是元子的!我們絕對不會被妳們拆散!」

  「「剪刀石頭布!」」

  兩名女性完全沒有理會演起晨間劇的古森,直接用猜拳決定。

  「那就委屈聖臣小弟今天當我男朋友啦?」擠開古森,姐姐直接拆散了他們。

  古森噘起嘴抱怨,「等一下……我們明明就有兩男兩女。」

  妹妹說話總是慢上許多,「笨蛋元也……我們三個一看就是兄妹啦……」

  嗯,好。飯綱學長說過,古森三姊弟看起來就像俄羅斯娃娃。

  「有哪對情侶約會會帶自己兄妹在旁邊的……」古森忍不住嘟嚷。

  完全不意外,佐久早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倒了飲料區的咖啡就坐在一邊。

  「聖臣小弟完全都不吃嘛。」直接往嘴裡放進可露麗的姐姐說,「好可惜。」

  妹妹也端了滿滿一盤回到位置上,但跟著去的古森卻只端了一杯茶。

  「太多能選了,都不知道選哪個才好。」古森戳了戳佐久早的肩膀,「聖臣幫我選吧?」

  佐久早皺了皺眉沒回話,只是古森姊妹就看著表親站起來跟著自己兄弟離開。

  「嗯……真的就只跟元也好呢。」

  「就是啊。」

 

 

 

02「便利超商」

  「好餓。」

  結束社團訓練,從宿舍準備回家過周末的古森下了電車就不斷哀嚎。

  「我們先去便利商店買東西吃啦!佐久早!」

  佐久早皺眉,「你晚餐會吃不下。」

  「欸?才不會,我可是活力滿滿正值成長的男子高中生!」

  邊喊著好涼爽,踏進便利商店。這家店位在他們兩家附近,所以古森很快就找到他的目標。

  看古森蹲在冷藏櫃的甜食區塊,上面大大寫著期間限定。架上還剩下三個。明明拿了一個就可以去結帳,但古森卻一臉掙扎,佐久早看他遲遲無法下決定問道:「你不買嗎?」

  「要買。」

  被佐久早這麼一問,古森知道自己得快點做決定。

  「佐久早,我跟你說。甜食真的很了不起呢……」

  古森用一種虛幻的語氣說著,邊拿起架上的季節限定水果泡芙,兩個。他的手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拿第三個,最後佐久早眼看古森的手張開又收緊,最後選擇放棄,站起身、拿出錢包。

  「哈?」

  「佐久早你記住一件事,只要有甜點就能解決古森家所有事情。」

  佐久早有些不耐煩,「我為什麼要記。」

  「我媽昨天打來跟我說,我姊和我妹從前天就一直吵架到現在,叫我回家之後要小心。」

  「喔。」他實在很不會應付那對姊妹。

  不過古森的話題若提到家人,表情總是相當豐富。

  「昨天我只是練球的時候未讀,她們就在群組裡面吵到好一百多則……哈哈,今天早上已經好幾百則了,我到現在還不敢點開訊息……」

  佐久早瞥向古森錢包裡面慘澹的千元紙鈔和一點零錢。顯然是買完姐姐與妹妹的份,剩下的就要節制地在這個月最後幾天裡使用。雖然早就知道古森用錢沒怎麼在規畫的,但為了家庭氣氛居然還要自掏腰包,未免也太過可憐。

  自己家,雖然算不上是個「家」的樣子,至少省掉很多麻煩。

  佐久早走到收銀的另一端,拿了東西便站到古森身後。

  古森嘆了一口氣、拎著泡芙正打算離開,卻看佐久早也買了東西。是Jumbo雪派。

  他知道佐久早特別喜歡這款冰品。外面包裹的酥脆餅殼,總可以在融化前把整塊香草冰淇淋給吃光,不容易弄髒雙手。這傢伙不是才剛訓過他不要吃零食的嗎?

  「給你的。」

  「真的?」古森遲疑一下,看佐久早直接把雪派遞過來,他不客氣接過,「謝謝你!佐久早!」

  佐久早瞥向立刻撕開包裝,大口咬下、吃得開心的古森。

  「你說得沒錯。」

  古森幸福地感受嘴裡濃郁的香草甜味,聽見佐久早的喃喃自語困惑地問:「什麼?」

  佐久早拿出面紙,替古森擦去嘴角溢出的冰。

  「甜食能解決古森的所有事情。」

 

  (猶豫很久到底要不要放這篇。這其實用了某個推的古森作品梗,但當下我只是點開看,下一秒畫面跳掉古森用錢解決姊妹吵架換得世界和平的推(隱約記得)我就找不到了)

  原推在此:https://twitter.com/shiotakisa/status/1325423919201878016/photo/1

  感謝天使YELO幫我找到它 QQ

 

 

 

03「甜的辣的」

  昨天古森就被通知,今天整天兩家就只有他和佐久早在家。

  難得的休假日古森本來沒打算早起,卻聽見佐久早開了他家的門進來,似乎還帶了舅媽做好的早餐過來。古森被催著下樓吃早餐,剛睡醒還意識模糊,只得抓著來喊人的佐久早,讓他領下樓。

  「我媽好像什麼都沒準備。那今天午餐聖臣你想吃什麼?」

  佐久早只是瞥了他手裡的奶油烤吐司一眼,古森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在想「嘴裡還在吃早餐講什麼午餐」。他拍去手裡的麵包碎屑,擦過手後,起身去翻找廚房的櫃子。

  「啊,那中午就煮咖哩吧?」古森看著手裡的兩種口味,上次跟媽媽去超市的時候買的,剩下兩種,要快點吃掉才行,「吃辣的可以嗎?有超辣的印度咖哩!」

  「不要。」

  古森舉起手裡的另外一款咖裡,「欸……聖臣想吃甜的啊……你上次明明說這個味道很普通。」

  「超辣的那個。」佐久早挖出古森的記憶,「還記得你去洗手間幾次嗎?」

  「哈哈……對不起。」而且最後那鍋還沒吃完。因為其他家人也不太喜歡。

  佐久早拿起甜味的咖哩,「我並沒有要追求食物的美味。」

  「啊。」古森發出一個驚呼,佐久早知道對方一定又是想到什麼怪點子。

  「我拒絕。」

  「什麼啦!我都還沒說欸!」古森打開冰箱,撥開母親儲藏的食物盒,後方拿出一罐東西,興奮地遞到佐久早的面前,「你看,梅干。」

  「……你想對它做什麼?」

  「嗯……把它加進咖哩?」

  佐久早雖然質問自己幹嘛答應古森,但現下他正不安地用小刀將梅干的籽給挑出來,只剩下梅肉。將一部分切得細碎的梅肉,混合冰箱切好的番茄塊,放進電子鍋內的米飯一起蒸煮。

  接著古森滾起咖哩,直到煮至濃稠,瀰漫出甜味的時候,再將剩下的梅肉一同放下。古森盯著鍋邊的泡泡,慢慢攪動鍋內的深褐色,他按了按手腕,沒多久佐久早就來接手攪拌的工作。

  雞肉和洋蔥用奶油炒得微焦,鍋內的咖哩味道聞起來是很不錯,重要的米飯也瀰漫著清甜微酸的香氣。古森吞了吞唾液,忍不住期待起來這道臨時突發奇想的料理吃起來味道如何。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對吧?」

  古森的問題,佐久早應了很輕的一聲。

  佐久早到櫃子拿出餐具,將飯盛上。看古森舀起咖哩,混著雞肉塊和其他蔬菜,流入、填滿盤內的空曠,然後熱氣裡蒸騰出一股誘發唾液吞嚥的酸氣。

  「那我開動了。」

  小心地挖起一口放進嘴裡。古森猛地抬起頭看向佐久早,發現對方也看著,似乎在等他的感想。古森拼命地點頭,讓佐久早快點吃,並且緊張地看著。

  佐久早半信半疑地吃了一點,感覺不出什麼,狠下心挖了一大口塞進嘴裡,口腔內立刻生津的滋味相當奇特。

  「……嗯。」

  「太好了!幸好挑戰成功!不過聖臣你該不會只要是梅干都好吧……」

  佐久早沒答話,只是安靜地又吃了好幾口。

  他只是再次強烈地感受到,若不是元也踏進自己的生活,肯定會和很多事情擦身而過。或許沒有和這些東西接觸也不影響,不過能看到風景變多、視野也變廣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謝謝。」

  「為什麼要道謝?這不是我和聖臣一起完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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