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兔赤/自肅期間

  由於疫情加劇,排球聯賽跟著宣布後半賽季中止。

  MSBY的營業部門規劃了一個18小時的企劃,從早上六點開始到深夜零點由隊上的球員接力直播在家中自我隔離的情況。赤葦雖然是絕對的木兔推,不過他也很好奇這個企劃的進行。同樣也在家中自我隔離工作的赤葦,起了大早,六點準時打開MSBY官網。

  清晨六點,第一棒是佐久早。

  畫面看起來不像是自己拿著的,「大家早安,我是古森!現在我們就去叫聖臣起床!」

  清晨的收看數不算高,但從旁邊的聊天室能看出粉絲相當期待。有人好奇古森是誰,馬上就有回覆說是東日本製紙的自由球員,接著的問題就是不是自我隔離嗎?怎麼在同一個房間?才又有資深粉絲跳出來說他們是表兄弟,這時候住一起也不奇怪。

  在古森一團混亂地把佐久早拖下床之後,佐久早在這一小時內示範了超標準的潔牙方法,另外宣導應該怎麼洗手才能將細菌數減到最低。搭著古森在直播後的吐槽,佐久早仔細地收拾起床鋪,直到差不多快七點,才說兩人要一起吃早餐了,對著鏡頭說再見。

  早餐時段的七點是托瑪斯負責,英日語混雜,在廚房做著簡單的精力早餐。赤葦邊聽著螢幕裡榨汁機的聲音,吃下自家餐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日式餐點。熱騰騰的味噌湯取代平日工作時的黑咖啡,整個人感覺都不一樣了。慵懶地踩著毛絨的貓頭鷹拖鞋,這個還是和木兔一起去賣場買的。

  接過添好的飯,他今天格外有胃口,足夠讓他撐過晚點開始的線上會議。

  八點工作準備的中途,他瞥了眼螢幕,是隊長明暗。是伸展操的教學,介紹沒辦法外出慢跑,而且家中沒有運動器材的話,該如何在自我隔離的期間繼續維持運動習慣。赤葦跟著起身做了一會,立刻渾身是汗。高中畢業後運動習慣越來越差了,再放任下去可不行啊。

  九點開始他將MSBY的直播放置在一旁,正式打開電腦與出版社的部門連線,開始一天的工作。

  螢幕前的冗長會議,搭上家裡舒適的環境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赤葦推了推眼鏡,拿過剛泡好的紅茶喝了一口。都自我隔離了,為什麼還要工作呢?赤葦邊想著下午要線上和宇內討論劇情發展,這傢伙最近又被人氣投票的結果給打擊了。明明排行還是不錯的,劇情的過渡期本來就難免會有這樣的情況。不過宇內本來就不是自信滿滿的類型,要是不想辦法讓他振作起來一路往下滑就糟了。

  快結束的時候赤葦都聞到自家午餐的香氣了,今天是做薑燒豬肉。幸好是戴著耳機,否則自己肚子發出的聲音大概會跟著收進去。終於在主管離線後,他們這些小員工才關掉鏡頭離開用餐。

  被同事問了午餐,赤葦得意發出哼聲拍了張照片傳過去,等著這些人發出羨慕嫉妒的怒吼。

  繼續看著MSBY的直播,中午時段是宮侑,正在和宮治學捏飯糰。邊吃著嘴裡的薑燒豬肉,他突然想到賽季停止,就有好一段時間吃不到宮飯糰,總覺得很可惜。抬頭就看見他家廚師正在筆記該怎麼捏出和宮飯糰相近的口味,赤葦也沒繼續看直播,只是聽著,看著對面男人專注的側臉端著碗吃得心滿意足。

  下午開始和宇內連線前看到的是犬鳴正努力幫家裡的大狗洗澡,這隻狗只要是MSBY粉都認識,時常會在MSBY的球員合照和犬鳴個人的推特上出現。針對新的劇情方向和宇內說了好一番話,赤葦也不確定現在隔著螢幕,有沒有把正向的能量傳達給對方。有些事情還是面對面,才有把情感傳達給對方的真實感啊。

  他伸了個懶腰,總算是暫時收工。赤葦瞥向從早上開始就在他公寓裡晃盪的男人,確認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木兔學長的直播到底是幾點開始?」

  那個男人咧開笑,豎起一根手指,「欸,這是秘密。」

  「該不會是晚餐時段?你要做菜嗎?」

  木兔發出噗噗的效果音,表示赤葦猜錯了。晚餐時段負責的人是巴恩斯,做了相當豪邁的美國風格料理,總之沙拉很大、漢堡很大、飲料也很大,就是赤葦用眼睛看就覺得已經飽了的大小。

  赤葦洗過碗,看著木兔和往常一樣在家訓練、做菜然後泡澡,總感覺MSBY這個企劃完全與他無關似的。時間慢慢過去,甚至到赤葦和木兔看完一部相當有趣的電影,已經在跑工作人員名單時,木兔都沒有要直播的任何動作。

  赤葦打了個哈欠,他今天有些早起,但都已經要十一點了,「木兔學長是最後一棒?」

  「赤葦想睡了吧?那就躺上床睡覺吧?」

  木兔坐到床的旁邊,抱來筆電、擱在床鋪上,戴上赤葦送給他的全罩式耳機。

  赤葦看見床頭的鐘跳向十一點整,那個男人微笑著對鏡頭說,「嘿嘿嘿,我是大家的木兔光太郎。」

  不是球場上那種有活力的嗓音,有些低沉,總覺得語尾在笑。

  「這個時間還有多少人在呢?大家和我找來的來賓一起聊聊天吧?」

  直播的視窗角落多了一個熟悉的臉龐,「日向,我的弟子。巴西……現在是早上嗎?」

  「哈囉,木兔學長。你們都好嗎?」日向的臉放大在視窗上,「現在這裡快中午囉,等一下是我的午餐時間。說到巴西有名的食物,大家到時候旅行一定要來吃、」

  接著就變成木兔和日向不可饒恕地在深夜時間聊起各種美食,赤葦偷看了一下手機上的聊天室,粉絲說一定要把這對師徒一起燒掉。日向大概和木兔聊了半小時左右,聊完美食,也講了巴西目前疫情的狀況。本來預定都要回國加入代表隊訓練,但現在延期處理,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在家隔離、保持健康。

  日向陽光地用葡萄牙語說了聲「晚安」,然後離線。

  「日向很有活力啊!做為師父我也不能輸給他!今天MSBY和大家一起在家裡自我隔離。大家覺得怎麼樣呢?哈哈哈!」

  木兔看著旁邊聊天室粉絲狂刷愛心,還有粉絲說希望可以再來四十八小時。

  「大家有好好在家裡嗎?有沒有很快樂的生活著呢?」木兔的手在被子裡摸索一陣摸到赤葦的手,在黑暗中準確地對上戀人好看的眼眸,「今天我過得很快樂,大家有沒有趁這個時間陪陪家人呢?雖然很想快點踏上球場,雖然很想快點和大家一起歡呼,可是這段期間我們只能忍耐了。那麼最後,我來給大家說床邊故事吧?」

  「我是木兔光太郎,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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